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,打着哨逗人,谭利中从后面提起谭德的耳朵,训斥道:“吃饭聊天第一名,不把这些心思花在操练上!”转而指了指周围的人,“还有你们,瞎起什么哄。”
谭德叫疼,躲了躲,欺负新入营的不为人生乐事,况且,这个小子,还是总指挥养在膝下的呢。
谭利中把火堆烤的番薯给了林向一个,谭德这才收敛嬉笑,凑头问:“你常见总指挥?”
林向摇了摇头,林析沉可忙了,三五天不回家都是家常便饭。
军营里的人聊得热络,大多都围绕林总指挥展开,林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,忽然有人冒了一句,“总指挥既然肯收你,不管义子亲生与否,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,露两手?”
众人又起了哄。
他不想什么也没有,什么也拿不出,他不想给林析沉丢人。
少年觉得嘴里的番薯焦烂难吃,如鲠在喉。
雨雪飘渺,林析沉加了炭火,屋子渐渐回暖,支开窗子,林向还在院子里练那些香山传教的招式。
林析沉看了半晌,有些并不适合他,即使再熟练,也很容易看出破绽。
怎么那么执拗呢,他不适合练武的。
自己找苦头吃。
林析沉又拢了层加厚的氅衣,气定神闲地推开门。
“用长剑,腕力要稳,颤颤巍巍打什么打,出师未捷身先死,让敌人可怜你吗?”
林析沉一步上前夺过少年手里的剑,试了试他的抓握力,太小了。
他在空中凌翻,雨夹雪扑打颊侧,林析沉做了几个非常基础的剑式,然后把它抛回林向手中。
刀在半空旋转,恰好在接近林向时,剑柄回旋于身前,他一把接住,重剑带来浑重的力道让他的脚底打滑,幸好扎得稳,没有被带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