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墨。”虞淮安又唤了一声,这次声音明显带了点急切:“跟我走吧。我保证回去以后没人会伤害你,真的,信我。”他似是还想说些什么,下意识向身后瞟一眼却又收了声,好似有什么顾忌。
许即墨闻言,忍不住诧异地笑出声:
“虞淮安,到这个时候你还要在中间装好人?累不累啊你?!你让我跟你走?哈哈哈真是好笑。跟你走了然后呢?被你们囚禁、折磨,眼看着你们夺我疆土、害我臣民?!七年了七年,这七年来你们屡次辱我南魏,对我国人横征暴敛,一有不顺,动辄便用武力镇压你不会已经忘了,去年你们北梁的守军,屠了南魏几乎半座城吧??!你们做尽了腌臜事,还偏要做出一副倒人胃口的施舍模样,叫我跪在堂上感恩戴德!!我受尽屈辱,在北梁的每一天都活得无比煎熬,好不容易走到今天,你却跟我说,让我回去,背着我国人的血海深仇,继续做你们北梁的一条狗??”
“虞淮安,你读书那么多,当该知道君子舍生取义的道理。”
他的眸中闪着残酷冷血的光:
“我与北梁,不共戴天!你不是一心报效国家么,那你,便亲手杀了我试试。”
虞淮安闭了闭眼,面上露出痛苦之色:
“我没想过杀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?!我说了我能护你周全,不让你受委屈,也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,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?!!”
这话许即墨记得,是他还被关在侯府石室里时,虞淮安对他说的。
“我也说了我去意已决,你若非要留我,我们自此便是敌人!!虞淮安,你清醒点,别再自以为是了!你这些年一厢情愿的施舍,可曾问过我想不想要、稀不稀罕?!!”
虞淮安似是被这话伤到了,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,嘴里喃喃:
“你”
一旁的李公公看够了这出闹剧,蓦然出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