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淮安见他不动,翻身下了马,朝崖边靠近几步:
“即墨,跟我回去,我保证不”
“别跟我保证。”
许即墨倏地打断,剑尖直指向来人。同时脚下退后两步,离边沿更近了。虞淮安见状立马停在原地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:
“好,好,我不过去了。你别动,别后退。”
许即墨觉得此刻情景颇为荒唐。他手上还牢牢握着那柄苍云剑,而曾赠予他此剑、许他终生的人却站在他对面,联同几百如狼似虎的北梁官兵,要置他于死地。
“所以,这就是你的答案?”
没头没尾地,他突然问起很久以前对方回避不答的问题:
“到头来,裴钰跟我之间,你还是选了他,对吗?”
虞淮安似乎是被问住了,艰难地张了张嘴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听到这话,人群中某处却有人笑了,是那道之前许即墨在茶楼偶然听到的、尖利的声音:
“真是笑话。你不过是丧家之犬,全靠北梁施舍才得苟活。你说,虞大人有什么不选陛下而选你的理由么?”
许即墨冷冷抬眼,见是个宦官打扮的小白脸,正骑在马上满脸鄙夷地观望着。对方似乎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,许即墨仅仅这样扫一眼,他便明显一噎,色厉内荏地从鼻子里哼一声,扭过头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