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呐,这是顾家的家主腰牌,您没见过我家老爷真容,这腰牌可假不了,您说是吧?”
官兵犹豫片刻,方才的气焰已消下去大半。他看了看始终紧闭的车帘,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。
“喂,里面的!”
他抬高声音冲车里说:
“下来,例行检查。”
“诶,官爷不可!”
管家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,却没叫那官兵发现。
“又怎么了?”官兵有些不耐烦起来,“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,你们是不是心虚啊?”
管家讪笑着擦了擦额间汗珠:“官爷说的哪里话。我们当然乐意配合您检查,只是我家老爷有病在身受不得风,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只怕是”
那官兵正要发作,马车侧边的窗突然被人掀开,从车里传出一道低哑粗粝的男声:
“怎么回事?这么点事都办不好,我看近日曾屿训练手下的本事,是大不如前了。”
他的声音虽沙哑刺耳,却带着股不容冒犯的傲慢威严。再加上他张口就对汶阳城最高守将曾屿直呼其名,还表现得十分熟稔的样子,一下就把这欺软怕硬的官兵给镇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