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淮安!那个不知好歹的狼崽子,当真值得你如此?!”
“无关他值不值得,”虞淮安气息不匀,满眼悲切:“殿下,请全淮安一世清名、全你我二人君臣情谊!看在虞家百年效忠的面上,求求您冷静点,放过微臣吧——!!”
裴钰冷笑一声,心道这人为了推拒自己,连死了百年的老祖宗都敢拿来做挡箭牌。可虞淮安丝毫不甘示弱地与他僵持,好似对方敢上前一步,他就敢当场玉石俱焚。裴钰知他看似温和,实则皮囊下一腔忠烈,到底是不敢逼他。半晌,终于是裴钰先败下阵来。
“你滚吧。”
裴钰恼怒至极地拂袖转身,胡乱往门口一指:
“你敢出这个门,休怪我不顾往日情谊。”
虞淮安怔了一下,比起欣喜,更多是惶惑不敢置信,不知裴钰此言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“滚——!”裴钰咬着牙冲他吼。
这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间侍卫,两人闻声而入,客气却强硬地“请”虞淮安出去。虞淮安无法,只得听从,却又心系着裴钰此前的威胁,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被两人推搡着出去。
裴钰正在气头上,又见他事到如今还在为许即墨担忧,不由得心头火起,刻意报复一般在他一脚跨出门前补充一句:
“通知下去,南魏屡次作乱,心怀不臣。世子许即墨与贼人暗相勾结,欲窃我北梁机密。”他的眼神充满恶意:“明日集结全军,孤要拿世子祭旗——”
“什么?!”虞淮安愣住了,“不——”
“殿下、你不能——!!!”
他不顾一切地挣开侍卫往回扑,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。木门在他面前重重阖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虞淮安奋力地挣扎着想推门回去求他,却被侍卫面无表情地截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