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——哥——”
没了碍事的人,许即墨毫无顾忌地将这简单的两个字喊得回肠百转,“好哥哥,淮安,虞大人——对不起,我真错了。怪我一时口不择言,你就饶了我这一回,把它给我吧——”
虞淮安最是抵挡不住这人的撒娇攻势,被他又是抱又是蹭的闹了半晌,终于冷着脸说了句:
“行了,你要就拿去。”
许即墨得了许可,也不急着看那匣子,倒是先猛地将虞淮安抱住,抵着他耳边道:
“哥哥真好。”
虞淮安不自在地抚了抚发红的耳垂,彻底不说话了。
二人沿着床边坐下。许即墨拖着那沉甸甸的红木匣,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。上次他心中怄着气,想也未想便将这匣子摔了出去,连里边是什么都无从得知。如今打开来一看,里边竟躺着一柄通体玄黑的长剑。剑身流畅,剑格饰以白玉,古朴大气,一看便知绝非凡品。
习武之人哪有不爱兵器的。许即墨看着那颇有古韵的剑柄,无端有些手痒起来。他小心地取出那匣中宝剑在手里一掂量——轻重适当,趁手得很。他用拇指抵住鞘口,轻轻一推,“噌”的一声寒刃出鞘,映出他深邃上挑的眼。
“好剑。”许即墨端详一番,复又屈指在剑身上一弹,发出“珰”的一身响:“剑柄简而雅,刃若新发于硎。光寒似水,声脆如筝,是难得的上品——咦,怎么还有字?苍云——这名字,是哥哥起的?”
“铸剑之时一并刻上的。来不及问你,我便自作主张了。”虞淮安暗自有些紧张起来:“怎样?你可还喜欢?”
“喜欢,当然喜欢!不论是这把剑,还是哥哥起的名字,我都喜欢。”许即墨嘴上如同抹了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