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出行,他腰间佩的多是短刀或软剑。然而,实际上却鲜有人知,长剑才是他最拿手的兵器。只是,他们这等身份的人,佩剑也有所讲究。许即墨平日在市集上寻到的剑,不是太花哨了不趁手,就是过于简陋与身份有违,只因总寻不到称心合意的,这才勉强以其他兵器替代。
他心情好,当即起身闲闲挽了几个剑花,看得虞淮安呼吸不禁滞了一秒。
其实虞淮安倒不知他擅长什么兵器,只因某次撞见他在月下舞剑,明明拿的是演武堂再寒掺不过的木头剑,却硬生生给他舞出一种身姿翩迁有若惊鸿的感觉来。凌厉的剑气震落满天花瓣,许即墨淡淡收剑负手而立,那一幕被躲在暗处的虞淮安记了很久很久。
“你过来。”
虞淮安掩住心绪,冲他招招手。
许即墨乖乖上前,便见虞淮安又从那木匣中取出一物,放到他手中,一片温润冰凉。他低头一看,见是一块白玉镂雕凤凰坠佩,凤凰喙与尾羽处却泛着奇异的红,如血凝珠。玉是好玉,那雕玉的匠人也是巧手天工,完美地利用了玉石本身的优势,将那凤凰雕得栩栩如生。
虞淮安温声道:
“君子左佩剑,右佩玉,是古来的规矩。男子二十而冠,身上不能连个像样的配饰都没有。按说这该本是父母为你操办,可惜你高堂尚远,只能由我僭越代劳了你冠礼在即,别人都有的,我自然不能让你缺着。”
见许即墨一直盯着那块玉佩不说话,虞淮安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作主张。他犹豫了一下:
“挑的时候没问你意见你若不喜欢,我回头就叫人另寻一块便是。”
他的手刚刚触上那玉佩,许即墨却猛地将指尖收紧了,抓着玉佩不让他拿走:“我何时说不要了?我只是想哥哥能不能亲手替我系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