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茫然地走着,似乎要一直走到佛罗伦萨的尽头。
红港没有冬天。
大雨夹着雪白电光倾泻而下,又是一个台风夜。
陆震坤在皇后旧坊选一处僻静角落,独自饮酒。
许多事告一段落,他身边人走的走散的散,家中孤独,便越发不愿意回家,宁可在街边买醉,也好过孤枕难眠。
只是热闹总要不请自来,打搅他的个人时间。
阿梅还是老样子,化浓妆,穿细高跟,扭动婀娜身体,企图与岁月争高低。但人哪里赢得了时间?争到最后,个个都是垂头丧气,满脸尘埃去认输。
阿梅坐到陆震坤身侧,端起小桌上喝到一半的酒,仰起头一饮而尽。
陆震坤面无表情,始终瘫软在沙发上,仿佛被人抽走脊梁骨,只剩一团绵软的肉。
“我记得我同你讲过,让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,怎么?我的话不管用?”他的声音太冷,冷得阿梅上下牙齿都要打颤。
阿梅借着酒意,壮起胆,“阿坤,我很想你,我真的好想你,我实在想不明白,为什么她可以,我不可以?我听说你最近官司缠身,很难处理……阿坤,我同你共过患难,我不怕,我可以陪你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