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挑逗自己,于是心中愤然留下挑逗他的心思。
随后蒋年年双眼微眯,继续装着醉醺醺的样子,在寂静的永宁殿,掷地有声一句。
“是小屁孩。”
祭纬脸沉得更阴森,而眼前的人还浑然不顾,眼中略过一抹笑意,毫不知危险降临。
“小,屁,孩。”
他一字一句,咬得极重,停顿的空气弥漫着寒冷的气息。
这寒冷感让永宁殿的雪便冷了,蒋年年忽觉寒风刺骨,缩了缩脖子。
她捏紧裙摆,从前阿谀奉承胆小怕事惯了,不能再向从前被他牵着鼻子走,她得大胆些,有点骨气。
于是她昂头,迎上他漆黑的双眸,呼吸略显急促。
“你……你是高纬。”她咽了口唾沫,稳住颤抖的手指,继续道:“我不是蒋小年,我是蒋年年,所以我比你大。”
他轻轻点头,
“嗯,是的。”
目光扫下,桃花眼染上暧昧,笑意不减反而更深。
蒋年年愣神,顺他目光而去,竟是在她胸口。
简直混蛋,畜牲。
她脖子连着脸颊发红,滚烫。刚刚还寒冷得似十二月冰冻,此刻就热得如坐在火坑边。
蒋年年手指摩挲着嫁衣上的绣花针脚,撇了撇嘴。
“你曾喊过我姐姐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。”
“竹筠阁,那晚雷阵雨。”怕他忘了,她特地又加了句,“你从话本子里学的什么东西,小小年纪不学好。”
可是,他怎么会忘呢,他早就在朝夕镜中将他俩的点点滴滴深入骨髓。
那夜,雷鸣,雨如珠,傲视群雄的帝王,俯首称臣讨好小姑娘,求她疼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