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她为神明,他有罪,他在亵渎神明。
“我忘了,我当时说了什么。”
“你说求姐姐……”他怎记性变得如此之差,蒋年年脱口而出,可话到那个字时又愕住,吞吞吐吐。
瞥见她脸又红了一度,祭纬挑起她身后的青丝,在手中把玩,缠绕在白皙修长的手指,发缕乌黑,柔顺如丝绸。
不知不觉中两人靠近几寸,蒋年年只觉有热气喷洒,耳畔滚烫,浮着勾人的低声。
“然后呢。”
那滚烫的气息让她一时失神,鬼使神差将那两个字说出。
“疼我。”
那人溢出笑,很轻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他俯首在她耳畔,他稍稍一侧头,那双漆黑浓欲的眼眸映入少女眼帘。
雪花落在眉间,她睫毛一颤。
在这糟乱雪与萤火虫共存的世界,她的心也如一团乱麻,剪不断理还乱。
真是糟糕。
于是她闭上眼,可是那吻只在鼻梁上蜻蜓点水,四周大雪纷飞,炽吻忽然抽离。
蒋年年缓缓睁开眼,不明所以,视线蒙上一层雾,模糊中眼前那双眸与十七岁少年交叠在一起。
时过境迁,轮到那少年来撩拨少女。
往日她青涩总能不经意间勾起他的心,可此刻,他便如那克制隐忍的凶兽,诱惑猎物,引她入兽窝。
而那猎物正口干舌燥,那人撩拨得她无法自处,如漂浮在茫茫大海,想寻一块礁石停靠。
他修长冰冷的手拂上她滚烫的后颈,鼻尖蹭着她的脸颊,一寸寸游下至唇角。
魔神布下网,如盘丝洞里的妖物,可偏偏又是个禁欲系,神情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