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他望着她,忽然又轻咳一声。

“殿下你咳那么多声,是中暑了吗。”说罢蒋年年便又伸手贴他的脸。

高纬猝不及防,他偏开脸,又咳声连连,神色不清。

“殿下你脸好烫,我这药膏可不管用,我得去请医师。”她转身提着裙子便要跑。

高纬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抬眉两眼对视。

檀香很淡,花香很浓。

他又低头,缓缓开口,“不用,我没事,你忙你的吧。”

“那我给殿下煮些凉茶。”

蒋年年端起药膏离开,屋内又剩他一人。

殿内私设的小厨房里,蒋年年决心给高纬做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
这孩子太苦,给他尝点新鲜的。

她问磨刀的大厨有牛奶么。

“没有诶,只有羊奶。”

“没事,羊奶也行。”

蒋年年小火熬制,浓缩精华,终于做出史上第一碗布丁。

“小丫头,这是什么。”大叔磨完刀探头,他用汤勺敲敲,竟然还有弹性。

“名字还没想好,瞎做的,叔我先走啦拜拜。”

蒋年年小心把布丁和凉茶乘在木案上,端着它就又推开高纬屋门。

高纬一手挽袖,一手握笔正在罚抄《道德经》,蒋年年走近,笔墨落在宣纸上,颜筋柳骨。

她不免感叹,这字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