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冷呢!”谢玉台急切道,“他在哪里?!”
“夫人他,他……”
镜花说不下去,通红的眼眶不知道第多少次蓄满晶莹的泪水,声音也渐渐转成抽泣。
“你快说啊!”
谢玉台看着支支吾吾的镜花,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失控,他剧烈摇晃着她的肩膀,大喊道。
“你是哑巴了吗?告诉我他在哪里!!”
然而镜花无论如何不肯再说,谢玉台终于注意到了那只滚落地面的圆筒,一把捞起,打开了它。
他以为里面放着女君的御令,关于段冷的审判与裁决。但出乎他的意料,这是一封来自洞庭的家书。
“吾女段冷,亲启:
前些时日我与你提到的风绝一事,已有些许眉目。有密探来报,此人已至青丘之境,携冥渊、箴言等数种妖器毒物,去势汹汹。为母思量许久,觉得他此行意不在你,而在于与你联姻之人。故书此信,以警戒之,你二人皆处危险之中,万事都需小心提防。
另,吾与你父亲已至烟行山,此地风光秀朗、山色空濛,实为一方休养生息之良地。你不必挂念吾二人,照料好自己即可。
为母亲笔。”
风绝……联姻之人……毒物……
读完这一封信,谢玉台如梦初醒。他的记忆如走马灯一样倒退,段冷许多令他不解的举动和言语,至此都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。
上元佳节,那人在暖阁门口拦住自己,原来是怕他以身涉险,在人多眼杂的闹宴上出事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