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提醒段冷他还没有完全屈服于他的淫威,还在尽力地想要改变形势,咸鱼翻身。
此时此刻,他的两只手腕被段冷一只手箍在身前,浑身上下只有一双腿最具有攻击力,而谢玉台却还要用它维持平衡。
段冷抱得他并不稳,给他一种随时都有可能从半空中跌落的错觉。而这也许正是那人故意使出的伎俩,让谢玉台在虚空中只能稳稳地抓住他。
无奈之下,谢玉台狠下心在段冷脖颈咬了一口。这一下没收力,谢玉台很快闻到了嘴里的铁锈味。但那人只是肩膀僵硬了一下,之后更用力地攥着他的手腕向亭台深处行去。
入了沉香榭,段冷一连踹开扇扇玄门,贵重的雕花玉锁应声而碎,一声声碎响逸散在风里。谢玉台在颠簸震颤的视线里看见暖阁窗前的几株西府海棠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段冷,快放我下来!”
闻言,段冷偏了偏头,似乎用鼻腔出了口气。满是戏谑,又满是悲凉。
“别急。我要做什么,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他一步跨入那扇未曾闭合的雕花朱门,将谢玉台狠狠甩在了锦榻上。
谢玉台被砸在床边,转过身想要站起,然而红肿扭伤的左脚却让他再一次重重摔落在榻。他痛得“嘶”了一声,而就是这个片刻,段冷已将暖阁的门闩插好,带着满身戾气向他一步步走来。
段冷在锦榻边蹲下,将自己的阴影完完全全地笼罩住谢玉台。他用两条腿将那人身体圈禁在自己怀中,虎口掐着他的下颚,让那双因疼痛而生出泪意的眼睛直视自己。
“你不是一直嫌我待你冷淡吗?你想要热烈,好,我给你。”
段冷抓住谢玉台的衣襟,一个用力直接将半片红纱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