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打他了?”
“迫不得已时,我不认为我的侍女这么做有什么不对。”乌兰图雅忍着哭腔,居高临下地说,“医者救人的前提,也是要保证没有更多的人伤亡。”
段冷的眸色冰冷地暗下去。他怀里的小狐狸瑟瑟发抖,不知是冷还是害怕,不停往段冷怀抱更深处钻。
段冷与乌兰图雅一蹲一立,彼此均双目赤红。侍卫们一声也不敢出,见此处不再需要他们,纷纷眼观鼻鼻观心,审时度势地退出了楼阁。
空气安静地流动在对峙的二人间,直到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打破这方死寂。
“病人在哪里?”
是苏合。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,短发凌乱,似乎是被人从寝榻上强拉起来的。苏合推门进来,看到屋中怒目而视的两人,也顾不上调解关系,径直奔向昏迷不醒的谢玉台。
“会搭诊台吗?”苏合回头对二人说道,“不会的话,至少给我把椅子。”
“我去搭。”乌兰图雅走出九层楼阁,不知从哪找了几段桦木,挥手捏了几个诀,一桌两椅就出现在室中。
苏合坐上其中一把椅子,将谢玉台安置在桌上,避开他受伤的后腿。他并拢二指,以气诊脉,虚划过谢玉台的狐身,感受躯体中的灵力流动。段冷则坐在他的对面。
半晌,苏合睁眼。“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你们想先听哪个?”
“五哥,现在没人有闲心与你说笑。”乌兰图雅抱胸而立,语气冷淡。“是金子是象牙,都赶紧吐出来。”
“哈哈,好。”苏合讪笑了一下,面容恢复一贯的沉静。“好消息是,谢公子可以进入下一步的治疗了。坏消息是……我治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