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知道你治不了他,只有父王可以。”乌兰图雅沉思着,“这么说……小狐狸从藏烈里跌落,反倒是好事?”
“不错。”苏合点头,看着诊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的谢玉台。“自古福祸相依。此次谢公子失控坠落,是因为本体意识的突然觉醒,在还没有掌控身体绝对使用权的情况下,做出了一系列兽性本能的攻击行为。”
“但也恰恰因此,谢公子脱离了极度畏寒的状态,不再需要藏烈的庇护,可以继续进行下一步治疗了。”
“但父王此刻还在北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”乌兰图雅的眼中透出一丝担忧。
“这倒也不急。依照我的经验,不同疗程之间最好隔上几天。是药三分毒,连续治疗反倒伤身。这段时间……”
苏合本想说,这段时间可以将人送去乌衣帐照看。面前的谢玉台却忽然打了个激灵,极其自然地落入段冷怀中。
苏合立马改口,笑道。“便有劳段兄寸步不离地照顾了。”
“分内之事。”段冷五指分开,插入小狐狸背部的皮毛中轻轻抚着,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感觉谢玉台的狐狸毛变长了一点。
他看着不远处东倒西歪的药壶,忽然想起什么,于是问道。
“那鸳鸯散,还需要喂么?”
“什么?鸳鸯散?”
苏合平眉挑起,面上震惊之色一览无余。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,他应当是对鸳鸯散一事毫不知情的。苏合的目光从段冷移向乌兰图雅,又从乌兰图雅移向谢玉台,差点就问出“谁给谁喂”这样的死亡问题。
还好乌兰图雅及时出来解围。“是‘守疆人’的主意。他说给小狐狸喂鸳鸯散,能吊着他的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