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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冷头顶飞过一片乌鸦。
好家伙,原来这才是你露头的真实目的。
段冷把谢玉台的脑袋重新按回八层包角绒毯中。这绒毯是老板亲手包的,说柯勒察族人若是在冬天降生,都要在这样的绒毯中被包裹一个月,才能度过极寒的严冬。一个中了毒的狐妖,其脆弱程度应该和小婴儿差不多。
段冷一直记得老板在送他离开时质疑的眼神。男人掀开车轿的帘布,看看段冷,又看看谢玉台。
“你真的……能带好他?”
那眼神,仿佛觉得谢玉台不会死于凿齿之毒,反而会死于自己的“悉心照料”。
“待在下医好挚友,有朝一日,再提厚礼登门拜谢。”段冷答道。
“去吧。”男人放下车帘,声音夹在风雪中。“我不要什么厚礼。你们是中原妖族,再来时,折一支塞内的梅花来吧。”
段冷结束了回忆。晌午的日头足够烈,段冷侧了侧身,安静地与谢玉台共享这一片灿烂暖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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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王室毡帐内。
“什么?又有人来提亲?”身穿藏蓝雁羽猎衣的乌兰图雅拍案而起,“前几天不是刚打跑一个吗?怎么又有人赶来送死?”
“咱、咱也不知道呀……”一名身穿浅紫袄裙的侍女说道,看样貌正是当日挟持谢玉台的四名喽啰之一。“许是九公主的名气太大了,总有人不怕死也要当驸马。”
“算了,扶花,你把他打发给二哥去对付吧。”乌兰图雅一看那堆满了书卷的案台,一下泄了气。“我今日没空理会他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