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冷摇头,只等男人下文。
“这都要看中毒者,有多想活下去啊!”老板看着段冷,就像看着一个不开窍的学生。“鸳鸯散的效用,就是让他牢牢记得活着的乐子,让他放不下妖界、放不下这条好命。”
“这下三滥的药虽然解不了凿齿之毒,却能吊着他的魂。”
原是如此。多活一日,就多一日的希望。
“老板诡医之道,在下自愧不如。”
段冷说完,将灰蓝色药碗中的液体一饮而尽。苦辣入喉,他浑然不知。
之后他便端起红色药碗,再将毡毯上的火红团子慢慢揽到怀里。
谢玉台眉头紧皱着,牙关也闭得很死,一整个防御状态。段冷伸手去掰,那人身体还留有下意识的反抗,毫不留情就给了他一口。
段冷忙活半天,愣是一滴药都没喂进去,手上倒多了数不清的血痕。
老板转头看到这一幕,劝道。“不行就算了,我昨天也是这样。这小东西警惕性高得很,说什么也不喝。”
闻言,谢玉台又在段冷怀里抖了一下。段冷看得出,它确实很怕,怕得瑟瑟发抖。
真是让人恨不起来的模样。
“……算我欠你的。”
段冷叹道,将流血的指尖放入嘴中狠吸了一下,强行止血,再俯身贴近谢玉台的狐耳。
“谢玉台,是我,段冷。”他用极其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着,颇有蛊惑的意味。“你相信我,我不会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