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幻容啊幻容,我认识你几千年,你愣是一点没变,净愿意做和事佬!”妙童长老一甩袖子,不再看谢玉台。“哼,不给看就不给看!”
妙童没了后话,华胥洞内又恢复一片喜气洋洋。女君抬手示意开席,一盘盘精致菜肴被宫女端上撤下,觥筹交错,宾主尽欢。谢玉台与段冷亦对饮过几杯,在外人面前做足了琴瑟和鸣的样子。
食过三巡,谢玉台端一盏清酒,走到石洞中央。
“晚辈玉台,有一事望女君恩准。”
女君与十六位长老对酌,已经饮了不少酒。此刻满面红光,只浅浅道。“讲。”
“晚辈愿携爱妻,去往南部沼泽的九曲寒渊,度……度蜜月。”谢玉台本已做足了心理准备,但真正说出来时,还是有些心虚。
“哦?”女君听闻此话,放下酒盏,“古往今来,新眷外出度蜜月一事并不少见。但吾只听闻其去往人界、蓬莱仙山、奈何沙海等地,再不济也是个上灵宫阙的碧瑶池。这南部沼泽的极寒之地……”女君略微一顿,“听上去,实在不是个蜜月佳处。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台下一众长老皆附和道。
“女君有所不知,这其中自有苦衷。”
谢玉台沉了口气,下意识看向席上的段冷,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,缓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