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妻乃洞庭修蛇圣女,众所周知,蛇类惯有冬眠的习性,冬季来时便会昏昏欲睡。此刻时节已至晚秋,严冬在即,爱妻唯恐蜜月之地选在温暖和煦的原野,让她夜里提不起精神,无法……无法服侍得我尽兴。”
谢玉台咽下一口涎水,努力维持着面上的严肃与郑重,正色道。
“爱妻深知自己肩上重担,乃是为青丘王室延续万代福祉与基业。她实在不愿因这无法摆脱的天性,而让晚辈的香火过晚延续。因此她想到,若我们二人去往一个极寒之地度蜜月,她便能依靠外界的寒冷对抗自身天性,尽早地怀上……嗯……王室的血脉。”
谢玉台双手一抖,杯中酒液不甚溅出些许,耳廓也渐渐红了起来。
他便颤抖着声音,说出了那人教他的最后一句。
“玉台,亦有如此愿望。”
谢玉台话音刚落,一旁的段冷随之站起,向女君遥举玉盏,面纱下的声音温婉动人。“唯望女君恩准。”
华胥洞内一时哗然。牡丹台上的女君偏头瞧了段冷一眼,就将目光重新投回紫袍银冠的谢玉台身上。
谢玉台心里有鬼,不敢与其对视,只能将脊背弯成谦卑而得体的弧度,等待那人定夺。
待洞内喧哗渐渐消弭,他的头顶才传来两声掌心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“好啊,好啊。”女君拍着手,盈盈笑道,“要我说,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。天真了三百年的七皇子一朝就长大了,便是教导了三朝太子的国师夏衍,也没有这个“点石成金”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