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静平躺于床榻外侧,环视四周的间隙,蓦然闻见身上覆盖的罗衾散发着好闻的幽兰香。
于是他偏过头,看见镂花窗棂中透进来的浅淡日光。他不知怎么了,忽然想触一触那抹温暖而明亮的光源。
然而刚一个起身,他就被身下的钝痛扯回了床榻上。
“呃!”
谢玉台的身躯摔回榻上,又被猛烈的痛感刺激,像只鱼儿一样高高弹起。这一动作彻底牵动了他四肢百骸的感官,种种酸痛袭来,最终汇聚于他腰股间的方寸之地。
“我这是……怎么了……”
谢玉台阖眸消受这痛楚,喃喃自语道。昨夜光影却比声音更快地,窜入了他的脑海。
他记得有一个人,撑着手肘在他颈侧,宽厚的胸膛连带阴影一齐压下,两片薄唇却掠过他的面颊,最终落在他胸前的樱朱。
那人嘶哑着嗓音,对他说。
“书上写,这么做能减轻你的痛楚。实在,冒犯了。”
他挣扎、他呐喊,所有的反抗却像淹没在巨浪侵袭的深海。谢玉台只能任由那人以吻封缄,到处燃起连天的火焰。
他狠狠抓挠着那人的后背,破皮见血也不停下。而那人似乎只是吻得他更用力,将满腔痛楚,化作一汪热烈的春水交还予他。
“够了!段冷,停下……”
有一个瞬间,他难忍到极致,大睁着双眼也止不住奔涌出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