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雾吐掉血腥味,眼睛跟着湿了,眼尾泛红,声音闷闷的,听来很可怜,开口却在说:“还好。”
空气在凝结。
程则逾微微低头,冷着张脸,盯着她一言不发,有情绪从眼底漫上来。
沉默半晌后,他突然抬起胳膊,单手将她抱到台面上。
庄雾吓了一跳,局促不安地动了动,膝盖转瞬被强硬压住。高度差缩短不少,她可以平视他的睫毛,以及眼睑下拓落的影,灰蒙蒙的,像蓄势待发的乌云。
程则逾托起她下巴,脸凑近:“张嘴,我看看。”
呼吸打过来,庄雾立马听话地张唇,干燥的指腹压着她的唇/瓣,向下掰开,有洁白的贝齿反衬,伤口触目惊心,还在往外淌血。
程则逾始终沉默着,眉心皱得很深,细细察看了番,没有其余溃疡。
动作持续太久,庄雾观察着他的神色,实在忍不住,才仰着头,含糊不清地叫他:“程则逾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咽口水。”
程则逾松开手,唇线依旧绷得很紧,水递到唇边又让她漱口。疼劲儿缓过去,只剩细密的灼烧感,庄雾吐掉水,已经好很多了,可舌尖总忍不住去碰。
下一秒,侧脸颊再次被宽大手掌托住,程则逾拇指探进来,擦过牙齿,强硬地抵住了她的舌尖。
冷热相碰,潮湿席卷了干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