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雾侧眸,定定看他:“这句也是真的?”
“对你——”他话音一停,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,一字一顿地重复着:“从,来,没,有,说,过,假,话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庄雾追问。
“自己想。”
用过的纸巾揉成团,丢进垃圾桶,见她当真陷入沉思,程则逾耐着性子,将筷子重新塞回她手里,慢悠悠地说:“话可以慢慢问,但面坨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庄雾心不在焉,根本吃不下,执着于那个心动点。
她少有好奇的事,眼下却总忍不住追溯,回想,将细节翻来覆去地展开,又怪自己太过愚钝。或许是太想追本溯源,他的喜欢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起笔。
曾经落到耳边的鬼话连篇,每一句都成了崭新的烙印。
回到最初,他等在她家楼下。
“章然婚礼前一晚,你给我带了宵夜。”庄雾推算着时间线,始终不敢确定,试探性地询问,“后来我问过他,他说那晚他喝断片了,所以是你特地买给我的吗?”
当时没多在意的事情,原来处处藏着他的心意。
程则逾语气夸张地哇了声,作势要给她鼓掌,哄小孩似地,抚摸她的头发:“我们音音聪明着呢。”
庄雾抓住他的手,神色急切:“你那个时候就——”
“嘶。”话音中断,痛感连到心脏,她不小心咬到嘴巴内侧的软肉,当下疼得直蹙眉。
程则逾站起身,笑意收敛,带她来到调酒台的洗手池,接了杯清水给她漱口,皱眉问:“很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