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及双听着她有心敷衍,默默地摘了手套,将掌朝窗洞上一晃,耀眼的光冷不防闪进了红云的眼里,又是一声尖叫,随后戛然而止。
“你去跟他说,正午前见不到他,我就把这间屋子烧了。”李及双说罢,收了掌灯,也不听外头人辩解,回到床上躺着去了,气鼓鼓的,好容易才平复下来。
在等李吉来的这个功夫里,她把沈无淹先前买的东西剥开吃了,还一点一点回忆过相王府的地形图,能逃跑的路线都计较过一遍,才酒足饭饱地去洗了手。
正午不知过是没过,总之毒日当空时,李吉紧赶慢赶地过来了。
还没进门,就在外头喊: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要见我,也不用暴打家奴,还放话自焚吧?”
她气得牙痒,早先亮那一下光,顶多只能晃瞎人眼,暴打是算不上的。
但她面上却不表露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:“也就是说,是你下令把我关起来的了?”
李吉冲进屋里,挥手把下人都赶了出去,才喘着气答:“不能说关,只能说帮。”
说完又招招手:“给我倒杯水。”
“隔夜的,冷了。”
“无妨,这大热的天儿,渴得很。”
“有毒。”
李吉一个激灵,汗珠还挂着,眼珠子不晃了,“生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