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会比现在更靠近,毫无间隔。”他道,认认真真地,想要把梦里的事情告诉她。
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接触,刚在伏在他身上,就更出格。
但当时她只是想要捉弄他一下,全无要诱惑之意。
谁知现在只是这样对着他,就有隐秘的欢愉从不得不压抑的鼓动中生出来。
她陷在他眼里的幽绿中,嘴自作主张地发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他真的思忖了一番,似乎是要从那些不可名状的梦境里捡出一两个妥帖的来回答她。
他很快就找到了:“你有时候会哭,然后说不要,可我停不下来。”
她隐隐约约懂了些什么,但又不太说得上来。另一边,理智忽地上了头,因为她很确定自己不会哭:“不可能,我挨打的时候都没有哭过。”
他听她挨打,微微蹙了蹙眉,接着展开,浅浅一笑。
她难得慢吞吞地说话,他也慢慢地纠正她: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是怎样?”
“就是自然的反应罢了。”他缓缓说,不急不躁,一如往常。
她看他也不是会哭的人,于是很严格地反着推:“那我也能弄哭你吗?”
他一滞,着实愣住了,被这一句打得措手不及,不过顷刻,他便笑出来,连眼都弯得让人心醉。
“你可以,但不会是在这种事情上。”是真的审慎思考过她问的每个问题。
有膨胀的热流在他们刻意分开的空隙翻涌,她听得每个字都横冲直撞地落在耳里,他嗓音里激起的痒意,直钻进心口去。
她不敢问他为什么不停,脑海中已经意料到自己没法接住这句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