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里要是冷了来找我。”她想使出妩媚柔情的样,说出来却变成了命令,浅浅的,带着玩笑的命令。
“我以为我是暖床的。”他答,还真的是每句话都记得。
她耸耸肩,“这天热得慌。”
“那我不走了?”他又踏一步靠过来。
他说得认真又可怜,她几乎都快同意了。
谁知他只是在她面颊上轻印了一口,道了声安睡,退到帷幔后,吹熄了烛火。
他这一回想起了她睡着时是什么样的,翻过来翻过去,辗转至日上三竿,终于醒了。
第一声是叫他。
“我在。”他在帷幔外应,不知她想做什么,他没有伺候过人,但他知道公主都是前呼后拥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。
虽然李及双实在已经没有公主的样了,但万一她需要呢?
所以他真诚发问:“是需要我伺候你梳洗吗?”
李及双还恍惚着,不辩天地不辩黑白的,毫不客气地回呛了一句:“你倒是想。”
他的确想,但是既然她不许,他自会找别的事干,“我去把朝食端上来。”
吃过东西后,李及双去看了一眼后院里躺了不知道几日的伥人,如沈无淹所说,桑麻纸一揭就醒了,盖上去就又没了声息。
“什么伥人啊,这是诈尸吧。”她嘟囔道,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上下打量着地上的伥人。
它的胸脯不再起伏,可见它并不需要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