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败露了,老羞成怒地夺过来,随手往角落一扔,脆硬的书页在空中翻飞开合,发出唰唰的呼救声。
“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是吗?”他问,嘴角衔着笑意,缓缓翘着。
“当然知道。”她不太服气,却被他的笑迷住,气势断了数分,“我刚刚不是做了一遍么?”
他的身子又欺过来,将她困在两壁和案台间:“那后面的这样那样,也要做吗?”
“不要逼我。”她嘴硬着,只觉得又快呼吸不过来了,“我能买得到真正的嫁妆画。”
“嫁妆”二字,是把无坚不摧的刀,后头跟着礼教大防,举着明媒正娶,拖着各种缛节。
随便哪一样都能压死他们。
第57章 水浊则鱼困
他立直身子,神色缓缓敛起,认认真真地劝她:“你不需要看那些东西。”
“难道你看过?”她的好奇心越发炽盛,这到底是怎样一件事,为何全天下的人好像都知道,独她一人怎么猜也猜不出门道。
就连在他身上挂了一夜,也仍旧不知全貌。
他笑了笑,眼尾一角红潮也未散去:“问题太多可不好,夜深了,早些休息。”
她又想到什么,补充了一句:“巫缅说你跟曲玛有过夫妻之实。”
“从来没有。”他答得笃定,不要说岩骀人最循礼教,做那等事只会让女子名节受损,一辈子都抬不起头,就算没有这份顾虑,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。
最后,他还是不放心地劝了一句:“别看,你总会知道的。”
她不置可否,由他半送半推地带回帷幔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