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来,还没开口,她的头便朝他靠来,也不望他,只是呆呆地说了一句:“我可能被咬了。”
沈无淹连忙扶住她的肩膀:“哪儿?”她肩上的热量隔着衣料传来,像片火域。
柳易文忽地活过来一般,转了转身,侧着脑袋听了一会门:“谁叫我?什么事?”一面问,一面悄然走了。
她无动于衷,苍白的唇瓣吐出一个字,“脚。”
沈无淹将她的头放在椅背上,那份滚烫几乎能把他的手烧红。
“我看看。”他说着,蹲下来微微拉起她的裙角,脚踝处果然有一片红润,但没有伤口。
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脚踝,问:“疼吗?也许是淤伤。”
她摇了摇头,只朝他伸出手。
沈无淹旋即站起来把她抱住,他就像一块碑,板板正正又充满冷意。
“我去找找药,前门处就有。”他拨了拨她额上的碎发,将手贴在她颈后,想要给她擦擦汗,却激起她一阵颤抖。
她知道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,一下将他抓得更紧了:“别走。”
“好。”他应下,不走了,挪到侧旁坐下,又将她身子调了调,让她侧靠在怀里。
李及双睁着眼,不死心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,像一截正热烈燃烧着,却被无情火浇息的残烛。
太阳不知还会不会升起,它或许要永远照着另外一个世界了,她想。
“睡吧。”他将下巴靠在她额上,轻轻地说。
她抓住他衣袖的手很快就松开了,重重地呼吸着,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