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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以后,他晃了好久的神,朝阳未升,破晓前的柔光攀在窗纸上,竖着耳想听房中人的秘密。

梦里的她像被光磨过揉过,越发清晰可见,他却更想那个一意孤行还有些匪气,正不知又要算计谁的李及双了。

下床洗漱时,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热汗。

这倒是新鲜了,他还以为这辈子都要跟个死人一般冷到断气之日。

第35章 半缘修道

跟着他们回到了土司制所,他很快弄清了他们的计划,便是救庚柔。

其实还未等李及双进到焦尚的府邸,他就已经把庚柔救出来了,还有伍季海。

他以为是巴黄王府的防卫有所下降了,直到发觉自己能以手结霜,再以霜刀割人颈脉之时,他才意识到是自己长进了。

伍季海伤得不算重,半路上就清醒了,商定后,他便将人留在郊外,带着庚柔走了。

庚柔中了不少毒,他不能找大夫,只能让她自己慢慢解了,不时照看。

许是难受,庚柔不断地说着胡话,有时闷哼,有时念叨着程家大儿子的名字,人在最脆弱的时候,总是会虚设出一个可以依靠的人。

有一日,他正在火边给煮食,庚柔忽然醒了,却没有做声。

等她看清周围情况时,才伸手去够他的衣角,刚想问他是谁,手便被他忽地抓住,死按在地上。

她吃痛一呼,抬眼看时惊觉眼前之人戴着一幅竹制的魈头,一晃眼以为是鬼,差些又晕过去。

沈无淹慢慢松开,冷漠地说了一句,“醒了就别乱动。”他压着声音,不想让庚柔听出来,等她再好些了,他便让她自己去找燎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