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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吃吃笑了一阵,又说:“其实我心里一直爱慕一个人,我想有一天能……”

常忆猛地把朔月的头按在自己肩边,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。她心里忽然像泼了凉水一样。朔月心里有爱慕之人,酒醉后兴许认错了,才会做出失格之举。

朔月挣扎了几下,没声了。常忆觉得再拖下去兴许她也会醉,更是狼藉一片。

目前这烂摊子无人收拾,常忆无可奈何,把朔月先带回自己的屋里安置下,又在地上铺了层席子,就这样睡下。

地上很凉,肠胃里却因烈酒而发烫。常忆感觉脑内混沌无比,翻覆睡不着,忽然榻上一声响,朔月从床边咚一声滚了下来,砸在常忆边上。

“……疼吗?”常忆翻起身来。

却见朔月呼呼大睡,根本没影响到她。常忆略有不满,疲于收拾烂局,一倒头睡下去。

常忆生平第一次感觉有人能像命令一样左右她的思想。可是朔月明明威胁不了她,常忆还像被拿捏了把柄一般,辗转反侧。

第二日清早,朔月醒来,发觉自己在地上,转头又看见常忆,直接僵在了原地。

她顾不上头疼,火速起身,把常忆抱回床上,假装什么也没发生,回到自己屋里,发觉酒渍干了,大为悔恨,将被子拆下来去洗了。

幸亏朔月醒得早,还能篡改昨日发生的事情。

只是到底发生什么,朔月却记不清了。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。毕竟她又不是师尊那样胆大妄为的人,即便醉了也会有所收敛。

她又想,昨日没说的事情,会不会趁着酒意说了?

翩跹也醉了,故而睡到日上三竿。真正送行的时候,只有回春谷主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