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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喝醉了,但她没有。

不,兴许她也很快要醉了。常忆怔怔擦过嘴边,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,却还是别人喂给她喝的。

朔月拉了她一把,常忆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麻了,她晃着站起身来,转头瞥向朔月。朔月躺在床上,目不转睛看着自己,手边的酒倒了一床。

这就是罪魁祸首了。

常忆颇有些头疼,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她冲击更大一些,她无暇顾及酒泼洒了床榻这件事。

朔月吞吞吐吐说:“你醉了。”

常忆摇头:“是你醉了。”

朔月闻言,笑将起来,扒着常忆的肩头坐正,又歪歪扭扭倒在她身上。

“你见到常忆的话,告诉她……我想让她也尝尝这杯酒,因为,真的很辣。”

常忆下意识看向她的唇边,酒渍在灯火映照下变得剔透。她心想,方才做出这样冒失的举动,却不知眼前人是谁,朔月难道在谁面前都没有戒备么。

分明常忆不敢承认这件事,朔月却要大张旗鼓凑过来,唇边还留着罪证。常忆不能不在意。

她心上烦闷,把朔月手中的酒坛抢过来,但见朔月直勾勾看着自己,便毫不客气仰头灌了一口。喉咙立马如火烧一般,常忆顿觉后悔。

酒是穿肠毒药,此话原不假。

朔月盯着常忆笑:“你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