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内。
翩跹听完朔月的来意,思忖片刻,自报家门:“回春谷主正是我师尊。她素来不轻易答应救人,但我若将你的用意告知,兴许还有机会。”
朔月失笑:“当真?”
“我师尊是重情重义之人。你为救同伴如此勇毅,她不一定感动,但我为你说几句好话,起码能见上一面。”
“翩跹道友倒不如指点一二,告诉我应当携带何礼上门拜访?”
“你不知人情常是敲门砖,道义更为不焚玉?”翩跹微微笑了一笑,竟有些得意之色,仿佛她比朔月通晓世故是件值得骄傲的事,“师尊不喜铜臭,也不缺什物,唯有情义二字可以引荐。”
朔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冒冒失失地帮了人,好像在谷主的阅历面前说起来也有点幼稚。但翩跹如此说了,她也就放下心。
两人定下后日就去拜访回春谷主,翩跹一概答应了,又问:“那收了贿赂的县令,你不打算惩治一番?”
“不需多久自然就有后续,我们只需要看着。”朔月成竹在胸。
翩跹脸上现出一点兴味来:“那我得看看是怎么办到的。”
正如朔月所言,第二日赖荣曝尸大街的事情传遍了全城,有交情的纷纷上赖家来劝慰赖员外,其中不外乎有县令。
问及赖荣的死因,阿福说昨日听见外头响,就跑出去看了一阵,回来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人了,只有一滩血。他们连夜上街去找人,只找到被雷劈得焦黑的尸体。
又有知情人说,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