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员外请一画道人来此做法,得到了此处有冤魂的结果。再一审问,才把当年婉婉母女冤死的事情得知。这下好了,赖员外本来痛心无比,也觉得赖荣造孽不浅。
县令问起时,赖员外便说赖荣是遭了天谴。县令本来就听说赖员外的生意亏本了,又见赖荣被雷劈死,心里顿时慌张不已。
他心下觉得收了不义之财,定然会为其连累。就在想着把钱挪到合适的地方瞒了的时候,晚上瞧见什么都是草木皆兵。
县令担心鬼魂来索命,越发心虚,过几日把这笔钱全部还给了赖家。
正好赖以安在处理账目,县令就把钱还了赖以安。赖以安借这笔钱收购一些米回来,又把朔月留下的米都购入,总算填上了酒商定下的数目。
生意敲定的那天,赖员外看着自己的女儿颇为感慨。他说:“以安,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啊。”
赖以安看着父亲的眼睛,什么也没说。她知道,对于赖员外而言,若是要走一条惊世骇俗的路太难,需要多给一些时日。
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。
自小,赖以安活在兄长的阴影里,她做得再好也要被兄长拖累。父亲向来是偏心的,赖以安直到长大些与人交际才不受约束,可就这样失去了许多交友的机会,只能一个人守在深院。又为了挣出些名堂来,日日守着算盘学经营。
赖以安原本觉得自己的人生经营得一塌糊涂了,还要看着无辜可怜人被拖入泥水。她累了倦了,却不曾想过,像她这样无援之人,也能交到烂漫如芸娘的友人。
赖员外洗心革面,为着赎罪,也是怕了报应落在自己身上,对陈家“不计前嫌”,时常接济,和好如初。
翩跹一早守在客栈下面,等她们带好包裹前去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