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起师尊管得严苛,不许她私自行医。要么是被发现不敢前来,要么是不想掺和其中,不愿来了。”
常忆刚刚说完,后面忽然飞来一朵白花,好似飞镖一般旋了个转儿,钉在一旁的树上。朔月骇得吸了口气。
却见来者一袭白衣、一顶斗笠,极快穿过雨帘,朝这边来了。她手中还留有两朵白花,停在离两人三步远的距离。
正是翩跹。
大雨的天气,她雪白的裙角却依旧不染泥泞,甚至连打湿的痕迹也没有。翩跹看着二人,略带戒心地问:“二位寻回春谷主,有何贵干?”
朔月并不答,只是稍有些怨怪地说:“原来这些天你都在边上看着。”
“是又如何,”翩跹无所谓道,“你做事这样神机妙算,看起来我也是帮倒忙。还有——别打岔,你们找回春谷主做什么?”
朔月打量了翩跹两眼,断定她认得回春谷主,刻意装作无知,偏就不说:“我找谷主自然有我的大事要办,道友既然不相干,要打探隐私来做甚?”
“她不会见你的。”翩跹斩钉截铁。
朔月和常忆并无泄气之色。没看到想象中的反应,翩跹大为失望,她还想套话出来,于是说:“但若你们详细地告诉我,兴许就会见了。”
“有劳有劳,”朔月笑眯眯应道,“既然如此,不妨到了干净暖和的地方坐下说吧。”
常忆略带思索地看着朔月,想到最后,也只是感叹:天助我也这句话再次在朔月身上应验了。也许她如此莽撞,是拜一向的好运所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