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拜见长公主殿下。”

花醉漓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,长宁闭着眼睛连眼皮都不抬,懒洋洋地说道:“花家大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,不过让你在门外多等了几个时辰,便拿本宫的底下人出气,怎么,觉得你为丞相之女,本宫就会忍气吞声么?”

“殿下言重了,臣女只是觉得,那个宫婢甚是聒噪,还目无尊卑,殿下宅心仁厚不忍惩罚这些恶婢,那身为臣,便有必要为殿下除去此些祸患。”

“呵。”长宁睁开眼看向狐绒地毯上神色恭敬的少女,冷笑一声“如此说,本宫还应该感谢你替本宫除去个蠢货,是么?”

“臣女不敢,替殿下分忧是臣女的福气。”

说完,她恭恭敬敬地又磕一头。

话里话外找不出错,偏生心里那股子闷气也没处发泄,长宁烦躁地踹一脚底下服侍揉捏的婢子,冷声道:“揉那么重,想疼死本宫吗!别以为在本宫面前耍个油头,便得意洋洋,本宫告诉你,本宫若要杀你,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。”

宫婢跪地上瑟瑟发抖,花醉漓却听得异常讽刺,这些话,应该是对她说的吧。

等一些侍奉的婢子退出去,殿里只剩下长宁,花醉漓,宁嬷嬷等三人,长宁慢悠悠地重新靠到软塌上,接过嬷嬷递来的茶杯,“听说,皇兄下旨把你许配与濯儿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你怎么想,可觉得自己配得上濯儿。”

“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,臣女相信,天底下没有谁能配得上殿下。”

其实在花醉漓心里,他们二人没有配不配一说,两情相悦,男婚女嫁,有何不可?可长宁问此话明显不是为了自家侄儿来试探她,别有深意不可大意,否则便有落入陷阱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