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算你有些眼色。”
长宁不喜梅濯雪,却是占着‘天和储君’的名头,任何一个高位者从不会觉得有谁能配得上那高贵的姓氏。
她撇着茶沫子,“本宫乃濯儿的姑母,也算是他的长辈,作为长辈,理应替他好好教导一下他的未婚妻子,来人。”
话落,两个婆子走来,其中一个婆子端着装满水的铜盆,二话不说直接放到花醉漓头上,花醉漓本就没有防备,而那铜盆又重,哗啦一声,里面的水全洒她身上。
好巧不巧地是,她所跪的位子侧对着雕花窗,窗户未关,一阵寒风吹过来冻得她直接打个寒颤。
然而事情远还没有结束,另一个婆子见花醉漓把水打翻了,同时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九节尺狠狠打到她后背上。
要说这九节尺算得上是教训底下奴婢所用的刑罚器具之一,寸寸九节,每一节都带有细小如雨丝般的尖刺,打在肌肤上瞧不出什么痕迹,却疼痛异常,久而久之,皮下之肉便会有溃烂的可能。
此物一拿出来花醉漓便知晓长宁要干什么了,虽然心里早已有了防范,但她却着实没想到长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滥用刑罚。
她抬头冷然道:“长宁殿下,您如此滥用刑罚可有想过后果?”
长宁含笑:“瞧花大小姐说的,本宫何时滥用刑罚?你身为未来的太子妃,竟连一个小小的仪态都如此粗陋,这般没有涵养,不好好教导一番,未来怎能成为天下国母?”
“来人,继续。”
婆子领命,抬起九节尺想继续往下打,花醉漓抬手握住,只感觉疼得手心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