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萱侧过头,他在万人之中起身,手中还捏着一枚玉坠。
他的身形本就比别人更加挺拔,一身紫衣更是出尘绝世,如同遗世明珠——
他站在那里,哪有半分被问罪的样子,倒像是来讲经论道的。
黄青曼笑而不语。
侍从将玉坠呈上,那是一枚葡萄新月纹银玉坠。
秦铮继续道:“青塬送给公主的贺礼中确实有这一项,只不过并非银纹,而是天然去雕饰的碧玉——这一枚,铮一直贴身佩戴,片刻未曾离身。”
说着,他从怀中又解下一枚玉坠来,同样交到内侍手中。
两枚玉坠被放在一起,除了银纹之外,几乎完全相同!
若不细看,倒确实不容易留意其中关键。
梓萱一边暗叹秦铮果然好手段,一边看向女皇——
而黄青曼,却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她有些兴味地看了看秦铮,又侧过头看向她,讪笑道:“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护着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是说没有她他也能脱身吗……
额前的凤钗微微摇动,黄青曼左手支颌,有些漫不经心道:“那看来,这丫头倒也颇为用心了,竟然连少君的贴身之物都拿到了。”
梓萱心里咯噔一声,难道这在礼单里是一对吗……果然,下一秒,黄青曼便侧过头来看向她:“你还给自己的少君安排了贴身侍女?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回禀陛下,”秦铮不紧不慢道,“这玉坠本是一对,另一只铮将它赠予殿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