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青曼俯身过来,掀起她盖在腿上的被子,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,才抬起眼皮,似笑非笑道:“只怕你不仅没人家好看,连脑子也没人家灵光——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她立刻乖巧地低下头,撒娇道:“有您在,谁敢卖我啊?”

黄青曼白她一眼,脸上却极为受用。

“这么火急火燎地来,是怕我把他吃了不成?”

“怎么会,秦少君都二十多了,肯定肉老皮厚,难以下咽。母君怎么可能看上他呢?”

“那要是,”黄青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,“有别人看得上呢。”

梓萱赔笑两声,“母君说的不会是那丫头吧?”

说着,她一指地上的阮玫。

黄青曼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仿佛在说,请开始你的表演。

“……那丫头我认得,”梓萱硬着头皮说,“前儿还来跟我讲,想要离开这里,自谋生路。我问她……可是嫌待遇太差或是被什么人欺负了,那丫头支支吾吾地,到后面才说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了少君。”

黄青曼鼓励地看向她,编,接着编。

“……母君,都说情之所起常在情不自禁,是本能无法控制的事情……既然她提出要主动离职避嫌,可见她也是个非常深明大义的人。我身为公主,又跟她主仆一场,也不做这不义之事……是不是?”

梓萱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,“所以,我便让兰辛将她先调到了别院,又给她放了两天假,让先她回家散散心再做打算。”

女皇笑容愈发和蔼可亲。

所有的侍从屏气凝神,垂首不语。

整个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固体!

梓萱坐立难安。

“陛下是疑心我与这侍女串通,”秦铮忽然开口,冷冽的声音瞬间撕开了沉默的扣子,“欺瞒殿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