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对!”梓萱立刻点头,“她之前也跟过我一段时间,想是自己偷偷照着做的吧——母亲也知道,我一向丢三落四的,一时不见了没发现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秦铮扯谎的本事她真是拍马难及,就这短短的几个来回,她后背的衣裳已经湿了三层了。
“母君,”她不由软了声音,“您就原谅他们吧。
“少君初来乍到,一个人在这儿,多可怜啊。这丫头看着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,一时行差踏错也是难免的,您大人有大量,天生的菩萨心肠,最是宽宏大量慈悲为怀了,就饶了他们这次吧。
黄青曼瞥她,“你倒是急着给我戴起高帽起来了。”
“怎么是高帽,这都是发自儿臣肺腑的真心话。”
“马屁精。”黄青曼冷笑一声,当头给了她一个爆栗。
梓萱立刻憋着嘴摸摸自己的额头。
黄青曼冷笑一声,眼底分明在说,有那么疼吗?
她立刻非常慎重地点头。
黄青曼瞪了她一眼,却不再理她,目光一转,毫不留情地扫过台下,慢条斯理道:“既然如此,我便给公主一个面子。”
一旁的魏溯立刻上前把手递给她,黄青曼扶着他的手缓缓起身,临走前又拍了拍梓萱的脑袋,“好生养着!”
梓萱立刻点头如捣蒜。
黄青曼却没有立刻离开,她的目光飘向站在她身后的兰辛,仿佛数九寒天落下的冰棱子。
“桃源自立国以来,”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“便没有要公主自个儿操心自个儿东西的理儿。你也跟了萱儿十几年了——可不能给脸不要脸。”
她说得极慢,却字字诛心。
梓萱猛地怔住,只听身后“扑通”一声,兰辛咚地跪在地上,“奴婢该死,绝不再敢了!”
黄青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却没有叫她起来,便向门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