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宥呼吸急促,微微躲避他的动作。
青年缩肩侧脸的弧度像一点微小的火光,猛烈扯断欲厌钦载入屏息间的自控力。额发被挣扎的弧度抽到枕边,那双玛瑙般清透的眼睛里爬满陌生狰狞。
欲厌钦使了重力:“京宥,别那么看我。”
京宥笑意更浓,他将嘴裂到最大,从孔隙里挤捻出字:“怎样看你?”
“接受不了了?接受不了一个彻底剥离伪装完整的我了?”
“你不是爱我么?那是爱——!”
强烈的窒息捻断京宥最后的话,他的侧脸被一把摁压在床铺上,尖锐齿物啃咬他弓起的脖颈。
熟悉又陌生。
疼痛。
枕套沾染上小块深色圆印。
京宥视线失焦地落在那排沙发上。
他倒过头,红裙女人无法缝合的破损面相悬在顶端。
分割足五厘米宽的两瓣脸颊诡谲地抽动,断裂的唇失去肌肉的连动,一高一低地翘着。
她身边的男人不停蠕动嘴。
她的名字来回旋动在耳畔。
有什么模糊了视野。
在一轮、一轮、又一轮的雨声里忽折忽撑。
若精神已经支离破碎、四分五裂,就用短暂失神来铭刻。
明明是最容易触碰到的快意,却更像圈禁的诱果,偷食一次、便想要更多、更彻底的沉沦。
不惜成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