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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什么原因,仅仅是你想要的东西都要得到。”

“人或物。”

“对吗?想那样做吗?拔光我的羽翼,卸掉我的皮肉,剔断我的翅骨,关锁在你的金丝笼里,做只会张开……”

缠有老茧的大掌猛地卡在京宥脖颈间,欲厌钦的指尖烫得可怕:

“乖。”

“不说了好不好?我们睡觉。”

窗外大雨随风猛烈起来,他刻意低沉的声音都被掩埋去大半。

会越来越密集、越来越嘈杂,那些哔哔啵啵的撞击声会掩盖掉所有的不堪和丑陋。

抵在他喉管前的力道并不重,京宥吞咽下口中的唾沫,喉结滚动触碰到对方发颤的虎口,那蕴藏着束缚欲望的力道正搅收在男人即将破栏迸发的失智中。

恶花在大脑中绽出蛊惑的卑劣,京宥嘲弄道:“承认你有病很难吗?”

“你又在怕什么呢?”

“怕……”

欲厌钦把手指搅入他的口腔,指节抵在他的两排齿侧:

“——我让你——闭嘴!”

他居然还笑着,星星点点的戏谑攀上眉梢,咬字不清道:“欲厌钦,真可悲啊。”

我们真可悲啊。

唾沫顺着嘴角股股缠绵:“什么都会消散的,你想要掌控的一切,所有。”

“所有东西都会和前世一样,我会彻底沦为、一架躯壳…感知不到一切,感知不到你……再也、感知……”低烧绕得京宥脸色发红。

“……满意吗?”

“如愿……以偿了吗?”

语言被截断,舌尖被迫往更深处席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