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想想,好像也确实有一两月不见了。
“那时候,一年没见,你在做什么?”
却倾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或许是因为江端鹤所给的一切,于她而言都来得太过轻易,却倾才从来都不曾细想,那些也并非是她生来便合该拥有的。
一直都被守护得很好的孩子,便是这样。
不自觉间,便以为所有都是与生俱来,待到失去之时,才会歇斯底里。
“为什么要做那些事?”
她也开始说为什么了。
不做的话,他们会好好的吗?
“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,想要什么。”
是在惋惜么,她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。
“一切都来不及了。”
江端鹤只回了这样几个字。
却倾听过,恼怒也不是,只能别过脸,让泪水混杂在雨水中流逝。
她不甘心将他丢在这自生自灭,于是俯下身,意欲将他的躯体拖走。
“却倾,”江端鹤制止了她。
“你能把陆襄莺的令牌,再给我看看吗?”
他如今哪还有眼睛来看。
却倾一愣,并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些什么,但还是顺从地从衣间取出那块写有“尹戴华”三字的令牌。
这三个字,已然成了却倾一生的遗憾。
是她不孝,未能让娘亲用原本的姓名在世间生活。
江端鹤接过却倾递来的玉佩,细细抚弄着上面刻出的字迹。
他知道那不是自己师姐的名字。
那大概是她恨过的那个女人。
江端鹤不知道她做过什么,却莫名能理解师姐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