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前,桉城被铁蹄践踏,那时候师姐不得已将你托付给我。是我辜负了师姐,没能护好你。”
江端鹤摩挲着令牌上陌生的名姓,却仿佛可以从中感知到陆襄莺的所在。
或许师姐在这枚小小的玉佩上,也寄寓了许多。
只是他们都无法再听她亲自解释了。
“你有哪怕只是一时半刻的忏悔吗,为了我的娘亲。”
却倾对他任何的举动都并不领情。
她的声音那样冷,比这一日的雨,还要再寒凉上几分。
“不知道。”
他真的不清楚。
“你会不知道?”
却倾扯住他的衣袖,却不敢再打他的脸了。
“为何要伤害她们,她们都是无辜的。”
却倾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存绪不住,便滴滴洒落在江端鹤的伤口上。
其实应该是很有些痛感的,可他连表情都不曾变化。
江端鹤在想那一日,却倾说的,他的泪,很脏。
“罢了,跟你多费唇舌,也是无用。”
却倾拖着他的身体,试图向一个自己也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方向走去。
“不必浪费力气了。”
江端鹤用尽手上最后一丝力量,推开她的手。
却倾没说什么,只是看着他渐渐将法力汇聚在掌心处的令牌上。
“你要做什么,你不许碰它,还给我,还给我。”
却倾慌了神,不住扒拉着江端鹤的手臂。
她以为他要破坏自己娘亲最后的遗物。
江端鹤并没那样做,而是牵起却倾的手,将之与自己的手放在令牌之上。
令牌下结出暗色的锋刃,瞧着无比锐利,仿佛只要轻轻触碰,便会失去半截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