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能伸出手去够,但江端鹤将装有军报的锦盒牢牢攥在手中,举到她拿不到的位置。
却倾很快便明白过来,那军报不是她平白可以获得的物件。
她淡淡问道:
“要用什么来换呢?”
“不急,你不如先放我进去。”
这间房屋的门,又不归她管。
却倾不知道他为何总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,可眼下她有更在意的事,并不想耗费力气去反驳他。
却倾倒了茶水入杯,江端鹤还以为是给他的,但她自己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。
她也不急着问他,都知道他迟早会说。
有时候他们的脾性会归于一种不合常理的融洽。
“我当然会给你看,不过这可是最新的战报,你不但要自己看,还要念给我听。”
江端鹤举着手中战报,炫耀似地望向却倾。
却倾别过头,并没太注意他的话,手支着一边脸颊发呆。
她知道这是他们的游戏,而江端鹤在游戏之前总要先讲说一段无用的背景介绍。
“当然,你不能念得太快,也不能太慢,速度适中即可。”
却倾端起茶盏,随意往口中倒入冰凉的茶水。
——她很不屑。
每次却倾话少了,江端鹤说的话便不自觉多了起来。
而却倾的冷淡,于他而言,也不失为是游戏前的挑衅。
他是蛇类,是最冷血的捕食者。
捕食者与猎手,都最喜欢猎物的挑衅,尤其是独属于自己的,深深被他笼罩在昏黑阴影下的,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