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来送饭的人, 口风紧得很, 什么也问不出来。
其余时候,整个空旷的房间中,便都只有却倾一人。
却倾再是脾气大易发作之人,渐渐也没磨灭了脾性。
因着一月里都无从获取任何消息, 但凡有些微弱的信号,却倾都会紧紧抓住不放, 必得好生研究。
是日, 江端鹤许是突然想到了对付她的办法, 竟在未有约定之时,出现在阁楼之上。
却倾已然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, 甚至都并不回头看他。
她只将脖颈歪在一边, 表示自己的疲于应对。
可江端鹤却不似平时那般, 只远远地立在角隅处, 轻唤却倾的名姓。
他只略略望了一眼手上的一只锦盒,便开口道:
“若说我手里有你会想看的东西, 你还打算这样避着我么?”
江端鹤的声音不大不小, 刚刚够传到却倾耳畔,致使她听得清楚。
眼下正是深夜,却倾将烛火点得明亮,她想看窗外的风景。
却倾缓缓回首, 一张看不出心绪的脸, 在摇曳烛火映照下,沾染了些许暗黄的光亮。
“你真不想看的话, 那我便先走了。”
闻言,却倾随手披上一件袍子,便起了身。
眼下她没有任何传递消息的渠道,只能相信江端鹤所给的或真或假的情报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却倾指着江端鹤手中的锦盒,疑问道。
“军报,从前线传来的。”
江端鹤难得温暖地笑了笑。
却倾毫无表情的脸,骤然亮起光彩,一双杏眼在黑夜中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