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子划得不深,却狰狞得足以骇人。
他当然知道却倾是下了狠手,可自己竟也不情愿多花心思去医治。
每每抚过伤口上破裂开的肌肤,丝丝缕缕的鲜血还会沾染到他的指尖。
冰冷的手指上,是略带些许温热的血。
这是他难得觉着自己存有人性的时刻,他甚至于是变态地想着,这是却倾与他难得的连接。
江端鹤微阖上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再睁眼时,却倾已遭人五花大绑的带了出去。
至于却倾身上的伤,眼下她自然是不许他去医治的。
不过到了夜半熟睡之时,江端鹤便可到她床前去,好生疗愈一番。
虽然,次日晨起,却倾发现自己一身伤全然消失,便会发疯似地再闹起来。
这也是无有办法的事。
江端鹤允许她满身鲜血地睡去,甚至允许她手染自己的血,却不情愿她死。
显然,却倾比谁都清楚这件事。
她才不会死,她只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相互折磨。
虽然偶尔她沉静下来,也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。
但每每再见江端鹤冷血的脸庞,却倾那张麻木的脸上便会再度染上可怖的愠色。
她要他玩完,代价是夜夜在痛苦与疲乏中艰难睡去。
这同样也是没有法子的事,谁让他们从一开始,便是最惯于相互折磨的夫妻。
江端鹤对她一切报复行为都全盘接受,他仿佛迷恋上了饮鸩止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