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才变了,再也不似从前。
那时候,却倾非扯着禁知,说要一起包包子,她到底是孩子气些的,最后还是禁知替她包了。
虽然是她自己包的包子,早也是吃过无数回了。
可那一日的包子,面皮是格外的香甜软乎,内陷鲜香俱全,色泽也是亮丽得好看,也不知怎么的,竟比从前吃过的那许多,都要有滋味些。
她也记得,却倾不爱吃包子里的馅,可又不肯浪费,便要先吃了馅,再吃沾了酱的皮。
这个时候,却倾便要说那馅单吃太咸。
吃着吃着,她又想出一个法子,先吃一口馅,再吃一口皮。”
“这样倒不如合着一起吃了。”
臧禁知就会说上这么一句。
“就不,我才不。”
却倾环抱着双臂,别过头去,连皮也不吃了。
不过她吃软不吃硬。
禁知知道的。
也不过劝上几句的事,却倾便会执着整个的包子,一口一口咬起来。
她还会夸上臧禁知几句,说还是禁知的法子好,禁知的脑子就是好使,之类的。
却倾从不吝啬对旁人的夸奖。
臧禁知一直都知道的。
可也是臧禁知。
后来的那盘粽子,到底是不属于她。
臧禁知也是后来听了温禾柒说,才知道,那时候却倾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。
她装得还真是好,竟教臧禁知都一点看不出。
直至后来,某日见过一个断手的士兵吃饭,才知道她那日为何总用左手。
——原是自己心虚,一直低着头,都没能注意到这些。
所以,她便是用着一只手,包好那一整盘的粽子。
却倾是可以让江端鹤帮忙的,但就是这一盘,她决计是参与得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