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酒还喝不喝,不喝我可是要先歇下了。”
江端鹤闻言,忙用左手举起酒杯,走到她身侧。
“这婚房里,也就这时候才讲规矩了,你还不愿守着么?”
尹却倾闻说这话,初时尚还觉着没什么,见他偷着眼笑,才逐渐反应过来。
“这叫什么话,从前你倒不曾这样,可是在当差时,听了不干不净的东西,把不该学的浑都学去了?”
江端鹤见了她羞赧的样子,更要调笑:
“怎么,现在再要悔婚,可是来不及了。”
“哼,我不能悔婚,我还不能休……”
“嘘,不许说,也不许那样做!”
江端鹤伸出两指,抵在却倾唇边。
——他神色严峻,似是如临大敌。
却倾笑起来,总带了几分憨气,动作却是灵活,猛地在江端鹤指尖咬了一口。
“好,那我不说便是了。”
“嘶——”
江端鹤瞧着她,倒一时说不出话。
“坏了,我浑都忘却了。”
“大喜的日子,可不兴说‘坏了’,这也是我从官场上学来的。”
江端鹤凑在她耳边道。
“哼,我是想着,按规矩,这合卺酒,得是要右手来举。”
却倾望着自己的手,有些为难道。
“规矩是规矩,我们用左手,不就得了。”
江端鹤满不在乎。
却倾当下便抓准了,他话中的漏洞。
“嗳,你方才不是还说,这婚房也就这点规矩,还不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