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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禁知从来便是认死理的人,她只信奉自己认同的那几条道理。

她给自己取名叫“禁知”,她什么也不必知道,只消记得自己的根在何处,魂在何处。

她从来便很清楚,自己是注定要将血汗洒在战场上的。

至于她的姓,那是记事起便戴着的一块玉佩上刻的,禁知便也不曾改去。

她一向天资聪颖,和世家的孩子比起来,却最是没身份的,因此也很少受重视。

有时人生只短一个机遇。

而江端鹤,曾便是她以为的那个机遇。

“禁知,你来了?”

江端鹤立在门口,他着一身墨色金纹蟒袍,尾摆浮纱飘逸。

臧禁知则着一件银云纹的金朱色长袍。

她不再同平日里那般只在腹间裹黑纱,而是层层叠叠穿了多件华服。

越是靠近江府,她步调便愈发沉重几分。

尤其是望见江端鹤那时。

“参见江大人。”

臧禁知行礼时,仿佛没支持住,近乎是直直跌跪在地上。

江端鹤垂眸,望见她额前渐渐浮起的汗珠,面上竟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
“走吧,却倾还在等着你呢。”

“是。”

臧禁知一直深深低着头,后背微微弓起。

“怎么了,禁知,不想来么?”

江端鹤见她步伐渐慢,便驻足在原处,开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