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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,还是不能让她想得太多了。

免得身子负担太重,夜里都难以安眠,那该怎么好。

“却倾,先不说这个了,今日的参汤还没喝呢吧,我去给你拿。”

江端鹤离开却倾的怀抱,笑道。

“嗯。”

却倾兀自擦拭着眼尾,无瑕注意他由晴转阴的面色。

臧禁知还是来了,尽管千般万般的不愿。

她长久地避开江端鹤,看见他只会使自己心生怨怼。

对顶头上司愤懑不平,决计是处理不好公务的,臧禁知只这样寻思着。

左右他也并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,臧禁知也乐得悠闲下来。

其实当初江端鹤职位更变,她大可以不必跟着走的。

只是自己总惦念着当初的知遇之恩,多年来都不曾忘却。

即便她已知江端鹤其人不如昨昔,更非自己所希冀的那般崇高,禁知也总是想着彼时她一文不名,每日里食不果腹,江端鹤是如何坚定地选择了她,又是多次举荐,将她推至高位。

学了多少,便知道多少。

臧禁知从来便只认一个道理。

那便是,人不能忘恩,更不可忘本。

臧禁知无父无母,也无旁的亲人。

禁知自幼便跟着军营里的军兵们混,至少他们有时高兴,会分给她一口饭吃,再糟些,也会给她些酒,看着她通通灌下去取乐,至少她能骗一骗自己喝得饱了,睡得便也能香些。

他们不单会供给她吃食,有时心情好了,更会教她些防身的伎俩。

若是遇上几个脾性暴的,说两句便要走,禁知便会躲在角隅处,跟着沙场的将士们练功。

有许多人都爱说风凉话,她也听得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