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中的“他”,说的便是侯礼谢了。
冯古古看向她放在一边紧攥着的手,把疑问吞了回去,讥讽道:“想到这些人在这儿危言耸听,日后还要靠仙尊去救他们,我便觉得笑话。”
侯礼闻却说:“你我和他们,不也都一样吗?”
冯古古皱眉。
侯礼闻:“他们议论天书,你我议论清玉,没有不同。”
甚至,他二人要更加卑劣,至少云安城得云京庇佑,绝不会对郁琮仙尊口出不逊。
冯古古的脸色霎那变得极难看。
侯礼闻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从她修习《灵火心法》这一点便能看出来。
但冯古古不同,第一仙门云京的弟子,心高气傲,一贯只有他打别人脸的份,今日头一遭让人扇巴掌,痛击居然来自队友,表情当即可谓是五颜六色。
他梗着脖子传音:“所以你哥三年前就和邪修有勾结,是他与邪修共计,杀了你师傅?”
侯礼闻无视他的攻击:“真相如何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”
冯古古冷笑:“他已死了,死无对证,真相在堂下这些人的嘴里。”
他试图从侯礼闻的脸上看出一丁点亲人逝去的哀伤,但兜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,冯古古看不到别的,只看得见一张微抿的双唇,吐出的话冷得像数九寒冬中里冰雪:“南康自有一切的答案。”
有人求见紫薇尊者,不见,尊者不在宗山。
有人求见清玉掌门,不见,掌门一向看中州仙门不顺眼。
敏言坐在船头,望着环山灵河河面朦胧的雾气,微微叹气。